进满是咒灵的房间里,无法挣扎被撕开的嘴角,都成为了这句话轻描淡写的回音。
“以后我的家人就只有葵了。”
从一开始,从过去到现在,从那个野兽一样的少年挣扎着成长至今的全部时光里,与他关系密切的人不过二三,而能够被称为家人的,也就只有这一个而已。
超大只的野兽最初想把看上的宝物叼回窝里藏起来,让她浑身上下染满自己的气味,他对这个世界规则的认知,就只有想要的东西就要拿到手里。
可是越是靠近,他越在女性清澈的眼底看到自己糟糕的倒影,所以名声在黑市里堪称声名狼藉,能让行事乖张的诅咒师望风而逃的术师杀手生平第二次感到胆怯——
第一次是在没有光的密室里被自己无法徒手杀死的咒灵压在身下,但第二天走出那个房间的仍然是自己,自那以后禅院甚尔不曾害怕过任何东西。
但如今,走出窝外的猛兽在宝物附近徘徊着裹足不前,可他的宝物主动向他走来,那朵盛开的葵花本该去追寻太阳,却在途中俯身,亲吻一只野兽身上陈年的疤。
于是野兽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将脖颈送进名为爱的项圈里。
禅院甚尔宁愿山野葵对自己永远保有警惕,永远保持着她自己的色彩,而不是在穿上白无垢之后,好像就把过去的一切都一并抹成了虚无的白。
她天生就该是盛放在山野间最灿烂的花,不该是某个人的附庸。
更不应该成为禅院家那种永远都恭顺地低着头,走在丈夫三步之后,连自己的名字都一并失去,只剩下“某某人的妻子”和“某某人的母亲”的女人。
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脆弱的藤曼只能攀附在她的丈夫身上,依着丈夫的意愿活着。
那个可怜的人甚至真的认为,生下了禅院甚尔这个天与咒缚是自己的错,在幼小的孩子被带离自己的身边之后,一次也不曾去看他,就仿佛只要自己强行将不祥的小儿子忘记,那么他就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似的。
其实禅院甚尔甚至想过,干脆结婚的时候自己入赘好了,但男人现在全部的心神都用来奔向新的生活,他想要尝试着走到阳光下,去过和葵一起走完的一生。
而不是继续和禅院家那个垃圾堆一样的地方拉拉扯扯。
先前自己通过五条家的推荐成为东京咒高的老师,就已经让禅院家的某些老家伙气到跳脚,叽叽歪歪了好一段时间,一想到自己改姓之后禅院家可能会出现的反应禅院甚尔就觉得麻烦。
而且葵对于和自己姓这件事也没表现出抗拒,不希望结婚的事情出现波折的禅院甚尔决定就这么凑合着吧。
只要能够和山野葵结婚,天与咒缚觉得他可以短暂地原谅任何人和任何事,只要他们不到自己面白鸟(左祁)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105029/48915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