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了第一个雪花的坠落。
次日清晨，雪厚厚地积起来。时间尚早, 还没有工作人员开始扫。
如月时雨被五条悟拉着出门, 做第一个在雪地上留下脚印的人。
白雪皑皑像极了崭新的画布, 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柔软, 还颇有些分量。
东京的一天开始得很早，有人顶着黑眼圈走出来, 甚至无暇享受雪景的美好, 只烦躁通行不便。
小区里多多少少不太自由, 也有些扫兴, 如月时雨干脆牵着五条悟飞起来，前去了京都的五条家本宅。
不过，装修已经结束, 现在应该称为他们的快乐老家了。
还没入住的那种。
雪同样罩住了整个京都。
京都的生活节奏没有东京那么快, 尤其是像这片古宅, 地势偏远，老人家也不愿意在这么寒冷的天出来遭罪。
冰锥挂在屋檐之边, 银装素裹，闪烁着星屑一样的光泽。
像是时间停止，唯有五条悟和如月时雨是动态的。
如月时雨刚拿出钥匙，就发现五条悟已经翻进去了。
两个人隔着优雅大铁门面面相觑。
如月时雨尴尬道：“门和围墙的意义是？”
“装饰吧。”五条悟理直气壮。
如月时雨发现五条悟的选择是正确的。
门的底部被雪埋住，一时竟打不开。
如月时雨也没选择用火去燃, 重新把门锁好之后也一跃翻了过去。
如月时雨喃喃道：“还是得研究一下结界。”
“没事。”五条悟笑着摆手, 悠闲道, “谁敢闯我们俩的房子。”
如月时雨仰头问他：“我们不在的时候呢？”
五条悟点头：“嗯, 研究一下吧。”
外观维持了五条家本宅的模样，看起来古典又美好。
如月时雨似乎很喜欢这种日式建筑的风韵，在雪地上一蹦一蹦的。
他的肤色因雪地的反射光而更显白皙，高高扎起的短马尾辫俏皮地晃着，让五条悟想起雪白的北极狐。
“像棉被一样——哇咿——”如月时雨看到厚厚积起来的雪，如是喊着跳起来扑上去，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响。
五条悟替他感到头疼。
这样就更像北极狐了。
一头扎到雪地里觅食，它倒是没事，奈何看的人会颈椎剧痛。
如月时雨似乎并不痛，可能是找好了落地姿势，在雪地滚来滚去享受大自然的寒冷。
京都的空气质量很好，偏远一带更是如此，雪似乎比东京都要白上一个色号。
“您也躺躺看？”如月时雨笑着朝他招手，“平时哪有这种机会。”
这倒也是真话。
五条悟走过去，和他并肩躺下，半信半疑地去掉无下限之后，后颈被雪冰得整个人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如月时雨咯咯地笑。
雪花重新飘下来，天格外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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