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甚至没咽下去噎住了,连忙喝一口文火慢炖的山珍老鸭汤。
就着醇厚顺滑的鸭汤,才把玉米饭打下去。
又喝一口玉米粥,没滋没味,如同喝蜡汁。
玉米糁在水中熬煮了近一个时辰,都还有硬粝之感,毫无口感。
“这便是拿玉米做出的饭食?岂是人可食的?”
赵佶只尝了一口,便将碗扔到一边,俨然嫌弃至极!
不是人食的,那是猪食?
赵佶和宠臣们都是金玉堆里养出来的,何不食肉糜的人物,这玉米做的粥饭,对他们来说与猪食无异了。
蔡攸被与西门卿有关的玉米,勾起了招安宋江时,避而不敢见西门卿,几乎是逃之夭夭的狼狈记忆。
羞恼燥意,瞬间升腾而起,出口的话便不会是好话:
“这玉米如何能吃得!与吃树皮草根也没甚不同!”
但蔡攸又何曾啃过树皮、嚼过草根呢?
朱勔也是与西门卿有旧怨的,他好不容易重获圣宠,才得以出现在这个场合。
也是极乐意贬低诋毁西门卿的。
“若是叫天下百姓来选,与其费心费力播种侍弄这玉米,最终却如食树皮草根,恐怕更愿意省些力气,直接去吃树皮草根呢!”
说来赵佶也不是个明主,心胸并不宽广,虽朝廷不曾将西门卿打作反贼,仍宣称西门知州乃是大宋臣官。
但他就真的心口如一,对西门卿没有意见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
赵佶气量极狭小,其实心底对西门卿的厌恶,比在场所有宠臣都深。
只是并不表现出来,反而做得大气包容的样子。
“这玉米,也就高产一个好处了。”
“但荒野的野草,不必农人侍弄,也能长得郁郁葱葱啊。”
向来奸臣昏君,便是昏君荒唐,而奸臣却还知心识趣,贯彻昏君圣意。
听闻官家此言,便知圣意如何了。
“探子信中说,玉米草株阔叶锋利、绒毛刺人,这不正是路旁野草的模样?”
“高产?野草如何不高产?野草从来都高产!”
……
于是批判恶评如潮,宠臣们纷纷附和赵佶。
可赵佶能当这么多年道君皇帝,智商自然也是有的,嫌恶归嫌恶,但:
“即便这玉米不是人食,牛马食了却也肥膘。又高产,也是个麻烦……”
曾提出让西门卿和宋江互相消耗的侯蒙,这次又提出一个毒计:“官家顾虑得正是,肥了牛马,就助长了盐军马军。”
“既然传回的消息,道是盐军单独划出粮仓存储玉米种,不若令人或饮水灌泡、或纵火焚烧,将储存玉米种的粮仓捣毁。”
“毕竟百姓无辜,如此既不损百姓口粮,又能消除盐军马军继续壮大的隐患,正是两全其美。”
竟还念及百姓口粮!
计策还怪仁慈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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