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诗、一支曲子,一首歌的话,它们也有灵魂吗?
樱子有留意到阿尔弗雷德称呼这首歌时,用了‘她’,就好像那是位年轻的、怀有无尽情思的姑娘,她也许有一丝羞涩腼腆,可她在由衷地祝愿,也在尽情恣意地表达自己的思念和情感。
她点了点头,因为知道了名字再去听的话,就好像能听出那一句‘喀秋莎’。
歌声是粗粝且嘶哑的,有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歌唱的青涩,而又大胆、充满了热情,曲声也并不完美,时有断续,可在这时刻,仿佛他们就是最佳拍档,共同组成了一次完美表演。
樱子望着那边拉手风琴和歌唱的人,他们之间还间隔着许多行人,那么就是许多条腿走来走去,要很艰难才能看到点身影。
散着的发丝有一点挠脸,樱子偏头又用牵着克里斯的手来挠,其实就是蹭蹭他的手,因为触感是冰凉的,挨到就不觉得痒了,她软声细弱地道:“国家。”
唱歌的人,他唱的并不是日语,是就连发音习惯也有点奇怪的语言,像总卷曲着舌头,那么,是哪个国家的曲调和人呢?
阿尔弗雷德笑笑,他‘哈’了一声,感觉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又或者是很复杂的什么情绪,在略微泛起波澜之后一片平静,慢缓缓地答道:“……是俄罗斯。”
“‘喀秋莎’是在战火中获得永生,她与一道伟大的精神意志融为一体,被寄托了太多的人们的情感和情思,只要那一道精神意志不灭,那么,喀秋莎就永存。”
……那是奇怪的,樱子所无法理解的意义,人们为情绪和情感定义,要将它们弄明白已经很复杂,又为什么要再定义思想、意志和精神呢?
因想不明白,就连呼吸声都轻了,一下就变成不言不语的小蘑菇,直到克里斯和阿尔弗雷德牵着她走出了好远,有一点点蹙着的眉才不自觉地松开了,忘掉了之前的事情,噔噔跑去看人家的木偶戏。
那是位已不年轻的木偶师,他手中握着一只架子,另一只手就在拨动从架子上垂下来的数根丝线,神色沉静,他是不大能让人记住的寻常模样,眉眼低落着,专注地看着那只被他操纵的木偶做出种种动作。
那只木偶没有刻画脸部,也只是木头结构,然而穿着的衣服精致漂亮,头颅上披着头发,除却面庞外哪里都制作得精致,然而动作僵硬,总有不可忽视的别扭感。
樱子蹲在了他们面前,不管自己的裙子拖地,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又抬头看那位先生,得到他默许的点头回应,木偶的动作停下,它不再向另一边走,回过身,一步一步走过来,距离她还有段距离,却止步了。
木偶的头被抬起,它和一身鲜活的小孩子‘对望’,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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