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吻她?的嘴唇,红润的唇瓣被吻得水光淋漓,直喘着粗气,他?才见她?脸色终于转好了些,伸手抱住他?的腰背。
这感觉,仿佛是?坚硬岩石上,攀上了几枝细瘦柔弱的花藤。
稚陵能感觉得到,做这事时,他?要比素日温柔得多——许是?怕伤了孩子,甚至要拿手护在她?的颈背头顶处,唯恐激烈过头了,叫她?磕碰着。
等他?纾解完后,抱她?去净室洗漱,才发现腿根火辣辣的疼,磨得发红。即墨浔微微自责:“……朕今日怎么没能忍住。”
实在要怪,只能怪承明?殿的环境太舒适安逸,她?纤纤素手上熏的兰香幽静好闻,作为他?孩子的母亲,他?心里自然而然便?生出了亲近之心……。
稚陵忍着腿间疼痛,侍奉他?穿上了今春新做的寝衣,心里却无?比甜蜜,得了他?的允诺,这怀孕的时候,不必再担惊受怕要听到什么叫她?心里难受的消息。
躺在男人颀长身躯旁,他?大抵累了,没多时就睡着了,呼吸均匀,稚陵在旁还在思索着,即墨浔今日说的话。
他?既然说,最反感别人管束他?……那么,是?否意味着,他?要娶妻立后,也?一定会选一个他?自己最喜欢的,而不会受人左右?
若是?那样,她?恐怕还有些机会,只要……只要她?再努力?一些,抓住他?的心。他?已不能像她?的父亲对她?的母亲一样忠贞不二,而她?所?求的,也?只不过是?那一点垂怜关怀。
她?近日已有了些成效,他?会顾及到她?的感受,关心她?的饮食起居身体状况,虽不知是?因?为怀孕还是?什么,总之已经比前几年进步。
她?就算做不成彻头彻尾的贤惠,好歹能占据一个长子或长女的母妃的名头。无?论怎样,以?后在他?心里,也?算占了分量了……她?暗自欢喜着,翻了翻身子,将脑袋又依偎到了即墨浔的臂膀上。他?身周熏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格外有安心的功用。
——
程绣在昭鸾殿里等了半晌,等得红烛燃到了头,却未曾等到陛下驾到,不由?眼皮打架,将将倒在床上,低声咕哝着:“娘亲骗我,说什么今夜陛下一定会来。”
嬷嬷说:“陛下已去了承明?殿。”
程绣一骨碌坐起:“陛下又去承明?殿?过夜不成?裴妃不是?怀了孕,怎能侍寝?”
嬷嬷叹气:“谁知道裴妃娘娘用了什么手段,勾得陛下竟都舍不得走。”
程绣嘟着嘴,半晌说:“睡了睡了。”
她?闷头倒在床上,娘亲说的,分明?不管用。娘亲说裴妃娘娘贤惠明?事理,不能侍寝的日子,依照惯例,便?得举荐旁人伺候夫君——一定会举荐她?。
程绣却不免想?,一双棉袜子能收买裴妃么?她?改日还是?多送些养胎补益气血的药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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