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喝新人的酒呐!”
不远处的湖心亭里同僚打趣道。
姜云婵才察觉不妥,抽手后退了两步,“世子,僭越了!”
“无妨!”谢砚细细抹去衣袖上被她攥出的凹痕,温声道:“屋里的八宝柜中有金疮药,还有桃花酥,你先去休息,等我回来再说。”
侯府里还放着那么多客人,谢砚少不得一一作陪。
两人分道而行。
直到三更天,谢砚才送走了全部宾客,回到寝房,却不见姜云婵的身影。
八宝柜里的药膏、桃花酥一应未动。
“二奶奶呢?”谢砚问外面守夜的扶苍。
扶苍听这称呼,先是一愣,心知新过门的姑娘已然是主母的排面,赶紧躬身禀报:“二奶奶说自己感染风寒,不好把病气过给世子,暂时睡在右偏房了。”
谢砚望了眼偏房亮着的烛光,“嗯”了一声,低低发笑。
她倒很会拿些挑不出毛病的话搪塞他,从前真是小瞧她了。
谢砚今晚心情很是不错,并未计较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聪明,抬了下指尖,“你去把夏竹找回来伺候二奶奶。”
“属下已经把夏竹带回来了!”扶苍道。
谢砚早就料到顾府婚仪不会顺利,故而在迎亲队伍里安插了心腹,帮姜云婵和夏竹逃脱魔掌。
可扶苍没想到,自己出府办了趟事,新娘子怎么就从楼兰舞姬变成了表姑娘了?
扶苍不知如何处事,问道:“楼兰舞姬没等到世子迎娶,亲自跑来闲云院了,世子打算如何处理?”
“闲杂人等,你却来问我如何处理?”谢砚徐徐侧过脸来。
昏黄的烛光照着他的左脸,在高挺的鼻梁处形成一道分界线,一半高洁出尘,一半晦暗无边。
扶苍正对着晦暗的那一面,看不到一丝生而为人的温情。
扶苍此时才明白,楼兰舞姬从头到尾不过是个幌子。
为她抬身份、为她准备盛大婚宴,甚至要捧她做主母,原来统统都只为另一个姑娘铺路。
扶苍细细再想,那舞姬蒙着面纱时,眉眼与表姑娘竟八分相像。
所以,数月前的宫宴上,世子波澜不惊的那一瞥,心中就已谋划好让那舞姬做垫脚石。
只等表姑娘走投无路,主动逃进闲云院,替了这主母身份。
扶苍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觉后怕,森森然抹了把冷汗。
“把不相干的人处理干净,莫被人拿了把柄。”谢砚漠然道。
扶苍咽了咽口水,连声应“是”,扶刀去办了。
正是夜黑风高,细雨压弯了翠竹。
暗影婆娑的竹林里,树叶沙沙作响,时急时续,隐约裹挟着女子的悲泣。
既静谧,又喧闹……
不远处的晚香堂,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好好的一个女人怎就凭空消失了不成?”谢晋一脚踹在护卫首领心口,啐了一口染指皎月(一念嘻嘻)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106270/492833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