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堂主怎么会用到如此恶劣之人打点香火,先不说篡改账簿一事,好歹是个诵经供养的庙工,他竟然能干那些刀口舔血的事,还施术让不给他孝敬钱的香火金纸摊子害人性命,连丧心病狂的修阴者都没几个如此算计!”王玖镠却笑得险些被口中的药茶呛咳
“不摸锅底手不黑,不窃油瓶手不腻;人心是个长久也未必能窥透半数的东西,你方才也说了,有些修阴的或是正派之人也会为一时歹心或是天生贪财而为人为己加害他人,更何况一个骰子鬼,还是个管着账目的骰子鬼!”
“金银面前无信念,这是老理!如若不是释道两家正派都过于注重避世与持戒,又怎会生出了旁通门路,让想穿身好衣吃顿佳肴的修行人能以所学得所价值呢?!只是入世之后才能知晓,走火入魔并非蒙心乱智的唯一,那些被持戒规避去了的,才是最能磨炼和修行的,你常年在庙堂中清净,自然不会特别理解此种深意”
茅绪寿接过话头,语气冷淡地长篇大论了一番,但王玖镠却赞同他这一番,显然对座那嘴角耷拉的小丫头也是认同,只是这人口气实在让人添堵闷,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再接着道
“给你说个趣事,这是我家中元节前来诊的一个病号,你说刚刚那香火摊的少说这些年也收了那黄禀足有一条小鱼的数目,随说也散去了赌坊家中依旧吃糠咽菜,可这个人与他想必就亏了大发,因为他呀,只是一块半的小洋,却赔上了自己往后的阳寿!”
果然段沅来了兴趣,王骞如也笑了笑,心想这二人在玄黄堂中太耗力气,这就把那刚清完嗓子的王玖镠截下,自己当了这趣事的叹客开嗓
“他说这事啊,是七月初之时,那日堂里还算清闲,本以为给几个睡不安稳和两个偷吃了供桌上瓜果的孩子处理完就能闭门,怎知酉时刚过就有一少年被家中人背到熹元堂,那模样估计再晚半日就得家中挂白了!他家里人根本说不清人为何这样,我施术二三后也仅仅让人恢复了些神智,可说话断续含糊,还好阿镠那日从商行回来知道来堂中看上一眼,用了更偏门的法子才让那人开了口”
“不是普通医法能退的邪煞,那人是什么模样?是自讨苦吃还是被仇家算计?”段沅兴趣满满,这就思索起了这么个熹元堂堂主都棘手的邪祟能是何等妖孽,王玖镠可不甘自己一个有功劳的人被全然抢去风头
“那人面如死了三天的尸身,面色灰黑印堂聚阴,因为昏迷十日没得吃喝已经干瘦得很,还发着高热,我进门时他嘴里含含糊糊像个醉酒的,靠近了听才听到在念叨我不跟你走!”段沅叹了一声,托腮念叨道
“照着你的说法,那他该是和某些阴物结了契才是,然后又说话四道者(鄙人上官铁蛋)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106316/49291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