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不悔掐了洋烟卷,嘴里有些犹豫地朝着身旁的雇叔问上一句
“这怎么听都像是出戏啊,王家是不是被什么仇家设计了一出‘莫须有’啊”雇叔唉声叹气地点了头,瞥了眼王玖镠,他挺直腰背坐在王玖铄身旁,可那神情雇叔晓得,这是他心中已经恼火至极了的样子
“二爷十分客气地要请那位大人上座奉茶,可这领来了一屋子巡捕的怎可能是好事进门呢,人家说了,三日前北平有一群‘共和派’余孽要行刺洪宪那老反贼,结果败了之后逃了三四个,其中一人祖籍便是丰州人……”
“肯定想说那被阿铄后门放进来的就是官衙巡捕在找的共和逆贼对罢?”雇叔点头,段沅听到这处后气得从软椅上一跃而起,跺脚咬牙地一顿大骂,吴巽更是一副船一靠了丰州就能抄起刀枪剑棍去省政府的白楼大开杀戒的模样,这让面露菜色,倦容满满的王玖铄看了倒是不禁发笑,心中安稳不少
后门前脚刚来了晓得王家院偏门在何处,又摸得清几时有人巡院锁门的古怪二人,这前门便被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黎副主席领着大队人马闯门,王家自然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巡捕散开在院中四处搜人没多久,王骞如贴身的下人便惊慌失措地从安南轩方向跑来,看到王骞恒后很是激动,竟然脚踝一崴地摔跪在了那黎副主席脚边,惹来那些黑衣盔帽的一阵哄笑
那中邪在身的中年人刚被王玖铄喂下了从神明厅里取回的香灰符茶后便忽然咬舌自尽,王骞如被惊醒之后并未往着前院去,他也说不清为何自己出了房门便往着安南轩去,就在他启开书阁门的那一瞬,一抹烫热的腥红溅到了自己眼睫鼻梁之上,模糊之间他看到了双手发颤,脸上无措的王玖铄,以及他怀中刚刚扶起,喉间还喷涌鲜红,浑身抽搐的陌生人
王家兄弟被扣着窝藏乱党的罪名枪指后背地出了王家院的大门,王玖铄之所以还能连夜被王夫人送出丰州,则是因为王骞如将他发狠地推出了安南轩,藏到了王家一处储着不能见光,入法封坛的灵药的地窖之中,向来随和的他头回在那黎副主席面前强硬,甚至与王骞恒一齐以术法相逼威胁,才让这个虽然洋装新学,骨子里却成日在宫庙堂口里虔诚无比的黎副主席心里盘算后,只带走了他与王骞恒……
听完这处,舱里死沉如同空无一人,各人心中如同此时狂妄的江风掀浪的翻涌起伏,起初的气愤恼怒似乎都在述到了王家兄弟挺身护家那刻被浇了盆刺骨入髓的凉水,人并非醒了糊涂冲动,而是从雇叔这寥寥几句中感到了无可奈何
“我娘该是去找了那半夜闯门的狗官那罢?”王玖镠有气无力地迸出一句,王玖铄点了点头,似乎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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