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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咬紧牙关,压抑着让整个身体绷紧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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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门外,分割前朝与内闱的第三道宫墙外,萧元琮正乘步撵往内侍省行去。
身边还?跟着一名礼部的官员,边跟着步撵前行,边向他汇报许州、忠武一带盗匪猖獗,以至道路被阻,难以通行之事。
“是去岁大旱时纠集的盗匪,起初不成气候,因缺粮少食,躲避徭役,方在山林中聚集,并?不滋扰乡县民众,只是后来朝廷拨了粮食下去,今岁也未再?有天灾,他们却未散去,仍聚于山林,自称斗米道,如今已有两万余人之多,上月才上任的许州知州欲出兵剿匪,竟被贼人直接当街射杀。”
那名官员手?中还?拿着前日送到京都的奏疏,这?一路走来,却半点不必翻,显是早将此事熟记于心。
“如今许州正乱,长史已暂代知州之职,调派州郡驻军,围山剿匪,朝廷亦当派兵将前往相?助。只是,如今要紧的是许州一带要入京赴考的试子们,听说那儿才考出的一名解元,名叫傅彦泽的,去岁曾写过两篇政论,在许州一带传播甚广,连朝中不少大夫都评阅过,此人才情卓著,若是因此次匪患误了入京赴考的时机,恐怕要惹各州郡的不满。”
“可是写《时政论》的那名学?子?”萧元琮仔细地听着他的话,蹙眉在脑中回想片刻,竟直接说出了文章名称。
“正是此人!”那名官员连连点头,“想不到连殿下也读过他的文章!”
他赞完,心下又觉得虚,不为别的,只为那篇《时政论》中,除了点出如今朝中吏治、军事的诸多不足外,还?犀利地
指出当今天子的不是,其中,最引人争论的一点,便是圣上在立储之事上的偏心,令天下士子不满。
就算当今天子仁厚,这?样的话也不是谁都敢说的,更何况是一个还?未入仕的平头百姓,若稍有不慎,就是绝了自己?日后登科之路,也难怪连太子都听过他的大名。
“匪患要平,调拨的钱粮的事自由两位宰相?与兵部、户部商议后,交父皇定夺。”萧元琮沉吟片刻,吩咐道,“至于考生赴京之事——孤倒是能做主,派人前去,轻车简行,将一众要赴考的考生接入京都安置好,好让他们留足精神?,全力备考。”
那官员点头,心知太子这?样做的分寸,调兵调粮都是要经天子点头才能成的事,太子暂未受天子委任代理国事,便不能越权。
他一向谨守礼法规矩,不曾有半分逾矩,莫说是流民作乱,便是北边的氐羌举兵入侵,恐怕也不会擅自做主。
而派人前往许州接考生们入京则是件可大可小?之事,只要以太子私人之名派人去,便不算国家大政。
“殿下考虑得周到,只是不知要派何人前往为华服之下(山间人)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106400/493127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