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话语的真假。
他们之间的那些真心假意,只能认作是真实存在,且发生经历过的事实,并不能切实地代表他们如何亲近。
景飏王就像是天边的流云,只是轻飘飘地浮在那。看得见,摸不着,若有狂风骤雨,便会立刻藏到某处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燕羽衣已经有点聊不下去了。
他有不能说的秘密。
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便是成为兄长的影子,但竟如今得站在台前操控所有。
由奢入俭难,若要他现在放弃手中已经掌握了权势,再度将所有指挥权让渡给兄长,他只会不假思索地确定——
绝无可能。
甚至没有商量的余地。
兄长有他的苦心孤诣,而自己也有所要坚持达成的目的。
“萧骋。”燕羽衣走到靠放在墙角的琉璃镜前,解开缠绕在发间的卡扣。从摆放饰物的木台前,随便取了根样式简单的发簪。
是市面上最时新的款式,也没什么使用痕迹,大概是萧骋最新得来的。
低头拢住长发,燕羽衣并没注意到萧骋已经向自己这里投来视线:“最近不要来找我了,至少春播前。要么就在这里等着我的消息,或者直接回大都去,我叫严钦随行守卫。”
“只要进入大宸,便不会有人再杀你。西凉若出手,直接作为影响两国邦交为由,下发国书,我会在明珰帮你处理。”
“有事?”萧骋立即意识到燕羽衣在隐瞒什么,旋即开口问道。
燕羽衣笑一笑:“那夜你在明珰城外捡到我与太子殿下,是纯粹的巧合吗。下次见面我们就聊这个吧。”
萧骋没说话,倚在窗旁抱臂打量着燕羽衣,直至他将仪态完全整理好,调转脚步回过身来。
男人没那么地表现出愿意配合的态度:“那么严渡呢,他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坦白,你就会告诉我明珰被火烧的那夜的情况吗。”
燕羽衣的表情逐渐变得极其平淡,没给萧骋考虑的时间,直言道:“萧骋,新岁安康。”
话里话外,考量且隐约含着几分博弈的意味,都想对方先让步,但也很清楚,彼此都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双生子的秘密,是整个护国将军府面向西洲的欺骗,而在此背景下,既成已过去的事实,便已变得微不足道。
何况,它还有关燕羽衣的伤痛。
两相比较,全都是将军府在吃亏。
燕羽衣承认自己之前所对萧骋所做的妥协,是有些个人也昏了头的成分,因此他现在必须更清醒,以备迎接日后内外部对西洲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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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尚未穿破云层,燕羽衣仍然搭乘来时的车架。
不过驾驶的却是匆忙收到消息赶来的严钦。
对自家主子这种,尚还在受伤中,便敢于深入西凉核心的勇气,严钦持保留见燕台(迷幻的炮台)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106412/493175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