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淡淡,开口道,“林兄,不是封兄负责粮草,而是他的爱女时有歌。”
林太守期待的面色一滞,蹙眉道,“一个黄毛丫头?”
谢石安道,“可别小瞧了这个黄毛丫头,当时,不就是时有歌从林兄辖区内运走了税粮?”
每年四月份,岭南各地的州府要把去年征收的粮税运到恒州,再经由恒州藩司统一走河运运输京城。
可今年四月暴雨下到了五月,从青崖城至恒州的各处官道受灾塌方严重。这便影响到了运粮。
青崖城的粮税是由时府押运起送,当时暴雨塌山,粮税运不出去。城里各路富商都在看时府的好戏。一耽误粮税,恒州藩司怪罪下来,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而时府当时就想了个法子,就在恒州本地买卖粮税。
青崖城一共需缴纳二十七万六千石,约莫三千三百多万斤。
这大粮税,不可能花银子买。
时府就在恒州本地找个大粮商,先垫出一批粮食交给藩司。等青崖城开路后,再把税粮运到恒州还给那大粮商人。
换句话说,是要那粮商先卖出后买进。这买进卖出的差额、米的成色、盘运的损耗、人工花费等,都得双方协商好。
而且,四五月本就是青黄不接的节气,官府还要大量采办粮食填补粮税。几乎没有粮商手里能有这么多的米粮。
外加,这笔买卖是求人办事,其中弯弯绕绕的复杂可想而知。
当时时府内忧外患,小儿子还被山匪掳上山毫无音讯。时家家主病危严重。这时候,时有歌主动揽下重任,自己单枪匹马跑去恒州,谈下这笔大生意。
经过谢石安提醒,林太守倒是想起这件事了。
“那小丫头是有主意的,与其东拼西凑到处求人找粮,还不如抛出一块肥肉让粮商们蜂拥而至。说谁帮她筹集粮草,就帮谁打开青崖城盐市生意。”
青崖城盐市,是块啃不到嘴里的肥肉。多少商人想要进青崖城牟取暴利。但是有时家堡把控,外人很难分一杯羹。
如今得时府承诺,即使是个诱饵也要试试,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最后,粮商们筹集到粮食,也同意先卖再买。
一个小丫头事情办的很利落。
这胆魄和心智确实让林太守当时惊诧感叹了下。
但没多久他就忘记了。
印象里,时有歌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黄毛丫头。
如今把事关战事的粮草交给她负责,林太守还是不放心。
谢石安道,“封兄说小歌那孩子遇强则强,再说封兄夫妇本打算远走避战,后面不放心一双儿女,还是跟着来恒州了。有他们二人在后指点,小歌应该没问题。”
林太守沉了脸色,“这是千军万马的战事,事关国仇家恨,不是时府生意场上试炼女儿的小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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