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谊却感到不适,就好像他亲手否定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把它从自己身边分离。
尽管这感觉毫无根据,但他还是为这种不祥的感觉心慌。
当阮文谊已经难以维持住面上的平静时,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他只是在做梦而已。
阮文谊的意识慢慢从梦境抽离,他能感知到身体的控制权慢慢回归,最后,他缓慢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阮文谊刚开始以为天还没亮,但很快,打在他头顶的呼吸和身体上压着的重量就提醒了他并非如此。
他正被查槐锢在怀里,查槐的胳膊绕过他的身体,紧紧压在他后腰上,被子也被拉得很高,直接盖过了他大半个头。
用这么个姿势睡觉,难怪会做噩梦。
阮文谊无奈地挣了挣,人没挣出来,先“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酸酸疼疼的。尤其是后穴,在接触到床的一瞬间,肿胀刺痛的感觉就电得阮文谊一激灵,险些叫出声。
阮文谊想起来昨天那场性事是多么荒唐,还隐约回忆起几分自己哭求的丑态。他失去了钻出被子的勇气,又窝了回去,甚至希望被子拉得再高一些。
最好让查槐醒来时看不见他的脸。
然而或许是他醒来时的动静太大,查槐还是被吵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先下意识揉了揉阮文谊的后腰:“醒了?”
阮文谊低低应了一声,往边上一挪,查槐没再锁着他,很快就放开了手。
查槐坐起身,第一眼就扫到了阮文谊脖颈上的红痕。
昨晚的混账事让他马上脱离了刚睡醒的迷糊混沌,查槐梗了一下,指尖轻轻一碰阮文谊的脖子,道:“对不起,昨晚是我太心急了。”
阮文谊还缩在被子里,声音也瓮声瓮气的:“是我失约在先。”
“就算这样,我那么做,还是过分了,”查槐抓抓头发,“你……你就不生气吗?”
“还好,”阮文谊说,“事出有因。”
这话一说完,查槐就觉得他俩像是两个有项目要商量的合作伙伴。
合作项目中间出了差错,然而为了维持项目稳定,两边都互相客气揽责,硬生生把出过事的项目变成了感天动地的真情展示现场。
明明看着哪里都好,但就让人觉着中间隔了一层,怎么也捅不破。
……说起来,他们也确实隔了一层。
查槐想起看到的那段监控来。
顺着监控,他还想到了提供重要消息、却被自己忽视一晚上的孟新迎。
查槐叹口气,抚过阮文谊的头发:“你先睡,我出去买点早饭。”
阮文谊本已注视着查槐穿好衣服、把钥匙和手机放进兜里。查槐要出门的时候他才想起一事,忽然问道:“昨晚的蟹粉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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