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他们：“我见过你们吗？”
紫裳女子温言浅笑：“汝应是不曾见过的。”
“那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好眼熟？”
“大概是因为吾儿的关系。”
“吾儿是谁？”
紫裳女子笑曰：“吾儿名遗，为吾生前遗子。”
宣意猜测：“你是说龙遗？”
紫裳女子笑着点头：“正是。”
“那你们是……”宣意惊讶地看着他们，难怪她会觉得他们眼熟，因为龙遗完美结合他们二人的容貌，龙遗身上有他们的影子。
“吾乃伏绥，他是我夫君，龙溯。”
紫裳女子的话应征了宣意的猜测，他们分别是神君龙溯，掌杀戮，神主伏绥，司万物。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宣意很清楚自己在做梦，毕竟比脸还大的桃子看着就很离谱。
“我们曾在此树下留下一抹神识，需得有缘人才能将我们唤醒。”
宣意仰着脸问他们：“那你们的神识见过龙遗了吗？”
伏绥的神识有些恍惚，眼中难免有些失落：“未曾见过，不过他应该像他父神多一些？”
宣意耐心地为他们描述：“他的眉眼像神君，嘴唇鼻子像您，他很聪明，还很强大，是位顶天立地的龙神，他一人就能退千军万里，受万千敬仰，无数子民都爱戴他。”
伏绥捂嘴偷笑，目光慈爱：“如你这般说，遗倒全是优点，没有缺点？”
宣意摸了下鼻子，补充了一句：“他路痴算缺点吗？”
这下不仅伏绥笑得停不下来，连一旁不苟言笑的龙溯也忍不住笑了。
“这缺点倒也无伤大雅，就没别的缺点了？”
“还有什么？我寻他不出。”
伏绥又柔声问道：“你说子民皆爱戴于他，那你呢？”
“世人皆想多得神眷，而我只想私有神明。”
“得神眷者鲜有，窃神者孽罪，以凡人短暂生命去感化寿命漫长的神，或许永远也得不到回应，你可会害怕？”
……
宣意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颗桃树，一伸手就可以摘到伸进窗口都水嫩粉桃。
她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比脸还大的桃子，还梦见了桃树下的神明。
“意意。”
龙遗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懒懒地唤了声引来她的注意。
宣意走回床边，帮他将睡乱的头发捋顺，两侧各辫两股小辫子，绕到后面扎起来，和她今天的双尾鱼骨辫对应。
“龙龙。”
“嗯？”
“你觉得人族的寿命如何？”
“区区百年，弹指挥间。”
“那你会……觉得人族渺小吗？人族值得让你如此庇护？”
你会爱上一个寿命只有百年的人族吗？
龙遗回答：“于宇宙，世间万物皆渺小，于蝼蚁，人族便是庞然大物，只因你如何看待，而我护人族，只看取舍，不论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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