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道:“当真。”
郡守的目光在她二人身上飞快地扫过一遍,接过木匣,毫不犹豫地放声大喊:“来人,捉拿刺客!”
不消片刻,乌泱泱的人群破门而入,森寒的刀刃环伺,虎视眈眈,二人毫不抵抗地被捆缚上绳索,即将被推出房门时,崔竹喧回首,目光锐利地望向郡守蠢蠢欲动想要解开木匣外绳结的,冷声提醒道:“不该看的东西不能看,知道得太多了,会发生什么,大人不会想试试吧?”
被抓了现行的郡守讷讷地将手收回去,随即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地催促侍卫的手脚利落些,赶紧把人带走。
待得一场闹剧终于结束,郡守腿脚有些发软地瘫坐在椅子上,连灌了三盏茶水茶水压惊,心绪稍稍平复,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手边粗陋的物什上。
照理说,刺客已经拿下,他才不必管刺客的胡言乱语,可转念一想,倘若她们口口声声提及的要事是真的,就因为他硬生生拦了这么一遭,而酿成大祸,那他珍惜了几十年的乌纱帽岂不是要连脑袋一起搬家出去?
若是东西无用,至多挨两句训斥,若是东西有用,轻则斩首,重则抄家。
郡守咽了咽口水,颤抖着用帕子拭去额上冷汗。
“来人,备车!”
*
夜色正浓,本该是伴着鼾声入睡的时辰,营帐的帘幕却被掀开一个小角,随即钻出个细细小小的身影,动作踉跄,跌跌撞撞,每行几步,便要倚靠在木柱上,捂着肚子呕吐,可呕了半天,也只吐出些黄黄白白的酸水。
虚弱地挪动着步子,摸到水瓮旁边,舀了瓢水漱口,又觉渴得厉害,便又舀了半瓢咕噜噜地灌下肚,歪着脑袋在肩头的衣料处抹净嘴,便扶着瓮口支起身子,奈何陶壁湿滑,手心一下失去着力点,整个人当即栽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入瓮中。
水瓢挣开指节,跌进泥沙地中,发出极小、极小的一声,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碰不出一点涟漪。
帘幕被再度掀开,这回是个有些驼背的男人,眯着一双惺忪的睡眼,边走便用两只手去扯腰间的裤带,搞不清是结太难解,还是劲没使对,半天没能扯开,只得撑开两道眼皮俯身去研究,脚下却不知踩着什么,一个趔趄栽到地上,彻底摔清醒了。
“他大爷的,谁那么毛手毛脚的,水瓢不放瓮里扔地上!”
男人骂骂咧咧的,捡起水瓢欲做一回好事,可手刚伸到半道,目光忽然顿住,瓮身往上,伸出了两条腿,而顺着腿往下看,是在水中沉沉浮浮的黑色发丝。
鸡皮疙瘩一下冲到头顶,在神智清明之前,惊惶的尖叫已涌出喉头。
“有鬼啊!!!”
飘荡的呼噜被尽数叫醒,阿树抓着脑袋烦躁地爬起身,正要将闹事者痛斥一顿,可拨开匪他思春(岁无鱼)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107113/495076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