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亲法,谢澜安腰窝的骨头都变成了酥酪,被热气呵狠了,腻腻地软成一摊。
可她撑着自己,不肯显露,状若寻常地抽出手揩掉唇边水渍。再看回胤奚时,谢澜安眸光冷媚,在夜色下绽着亮光,挨在他耳边,一字一字说:“去你的屋,我只喂鱼。进我的屋,便要守我的规矩。”
“鱼都睡了,女郎。”胤奚二话不说弯身抱起她。
不想谢澜安振衣扫开了他的手,胤奚轻怔。
谢澜安眼里含着警告的谑色,点过那张秾丽的脸,抖袍沿着廊庑自往前走。
生来矜重的女郎不肯被人横抱。
胤奚低睫极慢地一笑,眼底的那点凉戾很快散开。
他安分地跟着女郎的足印走。
有胤奚在,屋里一向是用不着束梦服侍的。连带着青嫋也无所适从地望着眼前一幕,被束梦提醒般扯了下衣袖。
之前谢澜安帮青嫋赎回身契,还了她一个自由身,任她去何处安家落户。可青嫋流落风尘多年,早已无处可归,只是敬慕谢娘子为人,发愿说若谢娘子不嫌,愿留在府里侍奉家主终身。
谢澜安的风骨在青嫋看来高如青天,所以青嫋此前完全想象不出,高冷无尘的谢娘子,眼里竟也会流露出旖旎春波。
她过去堕在风月场,一眼便看出娘子唇上的靡痕是因何而来。
经束梦提醒,青嫋倏尔低头,一并退了下去。
屋门轻轻阖上,地龙无声烘着,静夜在灯辉里升温。
胤奚指腹轻轻碰了下谢澜安被风吹干的唇皮,目光痴迷。
方才他身上那股带着侵占感的狠劲儿,似在须臾间消失了。
“托你的福,”谢澜安勾下氅衣系带,故意迎着他的目光吮了下发麻的唇,“明早或者姑姑或者二叔,又要问我有的没的了。”
“问你,女郎就把我抵出去顶罪。”
胤奚在谢澜安的注视下,动作缓慢地解开自己的斗篷。他睫下的光明暗交迭,声音轻轻的:“为将者无信不立,二爷出口的话不可更改,我懂。”
今夜宫宴上演着明刀暗箭的较量,这是两人间不可再回避的话题。
谢澜安默了一下。
她将外氅随手抛在须弥榻上,说:“你应当还记得,最早想让你出门历练的人,是我。”
只是当时被胤奚三岔两岔,她提出的去吴郡历练,变成了胤奚跟随她一同去往阮家。这才有了后来小狐狸步步为营的得寸进尺。
那时候他的心思埋得深,缠人大法也远没有如今炉火纯青。谢澜安一想起她还有过将胤奚当成老实人的时光,额角便不禁无奈地发紧。这便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吗,细想两人自相识以来,最长的分别时间,也不过是胤奚去灵璧的那二十天。
一朝要他远行千里。
今夜,怎么哄呢?
“女郎器重我,”胤奚垂下眼,再跳崖后全京城追悔莫及(晏闲)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99470/48535364/